一样。
金溟被海玉卿的沉重情绪传染,一时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。
两只鸟并排坐在树枝上,沉默地望着远处只剩半个的夕阳,海玉卿忽然问,“刚才,为什么?”
“刚才什么?”金溟没有反应过来海玉卿问的是哪个刚才。
海玉卿望着远处,“你刚才松开我,自己就不会摔下去。”
它不会用翅膀把自己固定在树干上,但是金溟会。
金溟眨了眨眼,又忍不住低头往下望了一眼,他立刻把头仰起来反复深呼吸,等到全身松弛下来才理所当然地说,“我怎么可能任由你摔下去。”
“我会飞,不会摔到的。”海玉卿道。
它当时只是想再尝试一下能不能固定住自己,才没有立刻松开翅膀飞起来。
金溟叫它飞的时候,它还不太明白为什么。
“……”金溟不想承认,在当时那种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,他自己飞不起来,也忘了海玉卿想飞随时都能飞起来。
于是他说:“我还以为你吓着了,害怕得忘了飞。”
“可是你不会飞,会摔死。”
握住树枝的玉色爪子紧了紧,海玉卿的语气很复杂。
好像是生气,感觉又有些伤心。
“哪儿有空考虑这么多,看到你忽然摔下来,脑子里就只想着怎么不让你摔到。”金溟无所谓地摸了摸海玉卿垂头丧气的脑袋,“现在我们不是都没事。”
海玉卿把头靠在金溟身上,轻声说,“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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