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回到了那个雪暴漫天的地方。
它咬着牙,在身下气流的冲击和身上金雕的重量夹击中翻过身来, 抱住金溟的脖子。
“好,不飞。”它也收紧了翅膀。
金溟诧异地睁开眼, 他试图把挂在他身上的海玉卿摘下来,气急败坏道:“会飞的鸟不会让自己摔死。”
就像没人能憋死自己,没人能战胜身体自身的保护机制,求生是生命的本能。
万念俱灰是人类的情感,只要还能活,动物就不会想死。
海玉卿刚才已经骗了他一次,还想再骗他。
“那就淹死。”海玉卿仍旧抱着他的脖子,那语气很平常,比早晨问他是不是做了噩梦时要更加平静。
“你……”金溟来不及再说什么,他已经看见水面。
失去海玉卿的支撑,下坠的速度变得很快,他甚至不需要再闭上眼,下一秒,也许是下一毫秒,他们就会摔进水里,而他身下的海玉卿会首先砸在被瀑布冲出尖锐棱角的石头上。
海玉卿是一只很倔强的小鸟。
金溟心想,它该不会觉得现在在比谁先松手谁就输了吧。
黑褐色的翅膀擦着泛白的水花滑出十几米,在水面重重摔出一片形状凌乱的水纹。
海玉卿的尾羽被微凉的潭水没过,紧接着是身体、脖子,最后是带着墨沁的玉色尖喙和雪白的鼻腔。
白翅膀因即将灭顶的死亡威胁有一瞬间的松力,紧接着环着金溟脖子的力道更重了。
海玉卿看着金溟,黑眼睛里有面临死亡而产生的本能恐慌,还有一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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