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得如此彻底,它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?
若不是海玉卿仍在不时抽搐,他几乎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已经完全失去生命体征的物体。
“是受伤了吗?”虎啸天想把海玉卿从金溟怀里扒拉出来检查,可是金溟似乎以为它要争抢,立刻就退开一步,把海玉卿捂得更严实。
“没有闻到血味儿。”虎啸天只好用鼻子来检查。
金溟忽然醒悟过来,流干的不是血液,是热量,海玉卿失温了。
“快,把热水抬下来,给它泡热水澡。”
石锅里冒着浓密的水汽,锅底浅浅的一层开水已经翻滚不起来,水烧得太久,所剩无几。
金溟低头看着空锅,心里更空了。
他单手抱着海玉卿不敢松开,紧紧把它贴在胸口,感受着那一丝随时可能停下来的心跳。另一只翅膀捏着勺子,把粗糙的石锅底刮得咔吱作响。
虎啸天也明白过来,麻利地接过勺子把锅底那层热水刮进碗里。
石灶的位置设在洞口,是为了阻绝外部的冷空气,能将整个山洞内部均匀烘热,洞里的温度如何也不如火堆旁高。金溟偎在灶膛旁,用背部挡住吹进来的冰冷水汽,小心翼翼抱着海玉卿,给它挤压干净身上的泥水。
外面下着雨,水好弄,柴却是真的紧缺,就算雨停了,外面的木头也全是湿的,没办法立刻拿来烧火取暖。
这个山洞不做饭,虎啸天夫妇在界河以东另居,不常来这里,只是偶尔取暖或者煮个水,这几日天气又暖和,本就没有在洞里存太多柴火。
金溟嫌火势不够热,又不敢把洞里的积柴全烧了,只能一根根往灶膛里续。
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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