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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脑袋混沌到快要升天之前,傅时禹想着,要推开他的,但是腰背发软使不上力。
对方的进攻主动得游刃有余,拢在头侧的手将他往前送,一点一点地向他索取着滚烫领域里的一切。
车里的冷气理应开得很足,但全身上下却燥热得发痒,就像穿过一片松叶林,毛茸茸的松针扫过皮肤,又戳又痒。
直到他的鼻梁骨压在对方细腻温热的脸上,他才猛然惊醒,一把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。
“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……”
傅时禹窝在座椅和车门的夹角里,有气无力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。
“你不喜欢吗?”
周泊云问得委屈,向来冷冽张扬的眉眼无辜地垂下,看上去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。
“你冷静一点。”
傅时禹扔下这句话,低下头避开对面投来的视线。
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,刚好看见车门凹槽里放着的纸巾盒,便抽出一张纸抹去嘴上未干的水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