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

烈的不甘支撑着楼行鹤, 又也许是瞿粟为了活命只能竭力保住他，他的灵魂已成虚影却还没崩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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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烈抱住楼行鹤的身躯快速飞奔过去，却在看到他虚影晃动时猛地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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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会加速他的湮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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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癸、不, 楼行鹤, 进来。”贺烈将手中的躯壳放至平躺, 轻轻地伸手去扶住那道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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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行鹤的指尖在触及贺烈的时候开始溃散，灵魂碎片比流沙更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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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不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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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行鹤在自己的躯壳上缓慢地跪下来，伸手去抚摸贺烈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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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沙一样灰色的烟雾瞬间蒙在了贺烈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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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，我很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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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肤白皙的少年面部还有黑色的裂纹，一双眼睛却是贺烈从未见过的清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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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喜欢你，贺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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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癸也喜欢闻庚，舒江也喜欢游献, 景芮也喜欢晁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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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次循环我都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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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只是别人编造的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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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兀自说着, 看到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痛惜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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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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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装的平静霎时崩塌, 楼行鹤终于小声啜泣起来：“我不想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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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——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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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去抓贺烈的衣襟, 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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