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

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，“他就是要让骆华荷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皮影——用她儿子的血肉所制的皮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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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涵润他见到瞿粟如何能不激动！他终于找到一种最近似人的复活形态，不像寻常阴鬼无法出现在阳光之下、不像傀儡所有行动全凭几根线牵扯，甚至连皮复印件身都不知道自己是皮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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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好，多好，他终于能复活骆华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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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掬着她的灵魂几十年不放，再不让她复活骆华荷都要从疯子变成傻子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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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楼月西，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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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个承载罪孽的罐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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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个养育重骨的容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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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肉铺，是驴皮，是材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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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月西说得颠三倒四，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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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了。”贺烈手臂收紧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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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烈，贺烈。”楼月西浑然不觉，他拽着贺烈的衣襟，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开存许，“贺烈，你知道我最恶心的是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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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想到这些，是因为我能理解他。”青年的手越攥越紧，“我知道洞中窥光是什么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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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因为易地而处，我也会这么做。”楼月西直勾勾地看着贺烈，他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男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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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眷恋又偏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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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……”死了，他顿了一下，不愿意做这样的假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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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和他一样肮脏的血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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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他一样，也是个无父无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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