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阿尔敏的描述,
以及夜晚常常听到的钢琴音,他应该在艺术领域十分擅长。音乐、美术,
诗歌,
戏剧,这一类的。
我手里捧着阿尔敏买的香草蛋糕,
还有蜡烛糖,
以及马芬,他对我们的到来有些意外,嘴唇翁张了片刻。
“你好,有什么事情吗。”他问道。
他的声音有点怪异,
并没有那么低沉,相反像是某些东西混合在一起,
令人产生模糊性别的错觉。
我朝他微笑道:“我们是楼上的邻居,
几个月前搬到佩德兰。在此期间常常听见您的琴音……我觉得十分动听,很抱歉,这么晚才来拜访您,中间因为一部分事情耽搁了,
请您原谅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我常常听见楼上的动静,
请你们进来。”他打开了门,
邀请我和阿尔敏进去。
在短暂的交谈,我知道了他的名字。他叫做弗朗,
父母都死在了战场上。在战前,他是一名律师,战后靠赔偿金生活。
楼梯上看不清楚,现在能够清晰的看到院子的布局。他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的马铃薯,墙壁上有他挂放的一部分布匹、有小型风车,泥巴做成的天使雕塑,还有一部分散乱的木材。
看那些背板的形状……我猜测是用来做琴箱,地上散落的马毛,很像是用来做琴弓用的。
“很抱歉,我知道楼上新搬来的邻居,由于我很少出门,并没有前往拜访。现在房子里还有几位客人,我要先跟她们讲一下……她们是我邀请来自地下室的朋友。”弗朗对我们解释道,他讲话的速度很慢,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他的意志透出某种消沉。
长久不出门人身上会长出来一种类似病态的气质,如同地下室里的病菌,在他的病态之中却又能感受到生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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