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它们看起来像是陈旧搁置的陈仓。堆积着巨大的鱼池、压强器,浮动装置实验,还有一架手术台,几乎全部包揽了。
墙壁上仍然有没清理干净的血迹……至于是谁的血迹,人鱼?或许是守在这里的科研人员……这些并不重要了。
短短一年的时间,我居然已经适应看到这样的场面。我忍不住想问,那些战场上的士兵,他们在见惯鲜血淋漓之后……也会习惯吗。
“据说是在这里发现的,”赫尔默森道,“他们同样曾经捕获了人鱼,并且取得了比我们丰厚的实验成果。这里的设备或许值得研究……我们在科院抓来的那些人鱼,它们大部分半死不活。”
“唯一值得研究的一条……还逃走了。”赫尔默森闻言看向我,我听出来他说的是格尔斯。
他的语调十分平淡,只是在陈述事实,我和他对视,坦然迎接他的审视。
我对他道:“赫尔默森博士,我要参与的实验只与这些新发现的物质有关……如果是为了人鱼,我想那些我并不会参与。”
想必我这幅姿态在他人眼里十分做作。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,还要区分哪些能做研究,哪些不能做研究。我姑且称我的行为是最后的挣扎。
“林博士,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。很抱歉冒犯你。”赫尔默森对我道。
我很惊讶他会向我道歉,他紧接着对我道,“我对实验项目并不抱乐观的态度,这摇瓶里的两态物质,也许它们毫无用处。”
闻言我稍稍放松了些,朝他微笑起来,“我们总要研究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,它们的用处在当下无法体现,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用到……这就是我们的工作。赫尔默森博士,很感谢您和我讲这些。”
我走到终端操控台前,鱼池和墙壁上的特殊设计用玻璃门隔开,我按下终端的按钮,注意到机器毫无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