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他轻轻笑了笑,笑容有些意味深长,“或许可以说是,历代里最有人情味的鬼王。”
溪白注意到他笑容里似乎并不全是正面的情绪,于是问了一句。
“有人情味,不好么?”
“有人情味对于执掌权力,审判刑罚时是好的。”顾弛说着,看向溪白,“不是有句话么,法外不外乎人情。”
世事万物并不是只用一杆秤,一把刀就能分清毫厘,裁决对错,很多时候,地府对于功过的判定,也同样需要着“人情味”。
“但鬼王的更迭,永远是冷血而残酷的。”顾弛一挑眉,眼神带上几分寒意,“在那个时候,所有的软弱、善良,所谓的’人情味’,都是一把把刺向他后背的利刃。”
即使是现在回忆起来,顾弛都无法想象,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从那数不清的鬼之中活下来,走到今天的位置的。
他挑起嘴角笑了笑,“所以,每一代鬼王换任时,继任者都逃不过走上冷厉无情的最终结果。”
即使是他,当初也是一样。
所谓出淤泥而不染,更多的只是一种美好的企望。
在地府冰冷无情的土壤中生长,也不怪千年以来,开出的永远只有带着血色,代表死亡的彼岸花。
“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走了上千年。”
到最后连他自己,都快觉得前路将永远如这般,覆满寒冰。
“直到……十年之前。”
十年之前,他遇到了一个小孩儿。
那天晚上,也许是想起了旧日里的厮杀,回忆被血腥和凉薄所填满,却也唤醒了久久不曾翻涌的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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