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
有一池湖水凝聚在眼窝里,灯光洒落在他的脸颊上,就像银辉落满湖面。
“抢夺、征伐、不顾一切地向上爬,你的青春岁月就像一个巨大的斗兽场。”燕屿很怜爱地吻他,声音也湿漉漉的。“你都没有好好把自己养大呀!”
他只是想把恋人重新拼完整——从他支离破碎的那一天起,重新孕育他一次。
“我们继续做好不好,继续做——”成熟而低沉的、成年男人的嗓音急促而哽咽,曼努埃尔胡乱而急切仰头亲吻,或者说啃咬着恋人的唇。
太多太多悲哀的湖水要将他淹没,他在这样温暖的湖水里,无助而脆弱地想要抓住他的蛛丝。世界上没有一艘专门为了渡他而来的方舟,只有一个从岸上朝他涉水而来的恋人。
原来被爱的第一反应是恐惧。
他那么熟练地去怨恨他爱的、又辜负了这份爱的人,因为轻车熟路,所以怨恨也不觉得痛苦。
可是当正常的爱给予他回应,他便无所适从地想逃了,太恐怖了,他会溺死的——这是世界上最温柔的陷阱吧。倘若有一天这份爱被收回了,他会变成什么样?他是会变成塞基还是雌父?他好恐惧,他不想听了。
做/爱吧,继续做/爱吧。
只要快乐,什么都要不要想,不要继续向下坠落了!
“继续做好不好,没有孩子也可以,我们继续吧。”他如此怯懦地祈求着。
于是他们又开始做——
满天繁星的轨迹变成了漩涡,星光照不到的地方、灯光照得到的地方、灯光照不到的地方,一切都在颠倒。他们跌跌撞撞又无所顾忌地在爱巢里胡天黑地地乱搞。
两只交叠的手按在雌虫的小腹上,那里有一个泡在湿热液体里的小小的巢。
 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