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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疼圣上,偷偷擦眼泪。
沈弱流瞧见了,不禁笑道:“你又哭什么,朕又没打骂你。”
福元一把擦干净脸:“奴婢心疼圣上。”
沈弱流站起来,放下书,“好啦,你的心思朕知道。方才多饮了不过两杯,还真有些乏了,伺候朕更衣吧。”
展开手臂,福元忙不迭起身,这时一个小黄门进来了,先问了安,才说是沈九当值,有事要禀报圣上。
沈弱流松松披着外袍,长发乌鸦鸦的垂在脑后,顺到腰际,福元正拿着寝衣要给他更换。
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锦衣卫随皇姓,这是无上的殊荣,排号为名,除了沈七外,便是沈九办事得力。
沈九进来膝盖还未及地面,沈弱流便已经猜到了:“也别跪了,直接回话,可是霍洄霄入京了?”
沈九垂头,不敢直视圣上:
“主子英明,北境王世子的马队今日将过了宴城,他们不走官道,属下估摸最晚明日也能抵京。”
寒州到澧都九百里地,官道一马平川,马匹可一路扬鞭无所阻拦,良驹抵京最多半月,整整两月,就算骑得是头病驴,也早该到了。
原是霍洄霄这竖子不走官道。
当是游山玩水呢?!
沈弱流面色不虞,抬手,福元又把外袍带与他系好:
“朕知道了。”
沈九摸不准圣上的意思,察言观色半晌:“主子,可要让世子直接来围场面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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