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宁殿这股药味只怕隔着十里地都能闻见……”沈弱流展臂由两人摆布,嗅着殿中苦涩药味,将饮的那盏牛乳都在喉头翻滚。他打趣,
“太医署凡能叫得上名号的各个都来了福宁殿一回,各个都支支吾吾抓了几帖药只叫将养,朕成日里吃药都能喝个水饱。”
朝服换作一件暗纹绯色常服,福元与他配上香囊玉佩等饰物,也叹,
“那些太医,各个畏头畏尾,言语不详,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奴婢看着就急,只恨不能变成他们肚里的蛔虫!”
这话将沈弱流逗笑了,“朕倒也恨不得你能变成他们肚里的蛔虫。”
太医署的人不是不敢说,是怕。
怕一个字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,丢官丢命。
……莫非真是什么绝症?沈弱流暗自思索。
“圣上。”这时,外间久不见声的沈七开口,“属下倒觉得太医院之人累于书案大都死板,眼下徐大人回京,圣上不如让徐大人将神医先生也一并请进宫来瞧瞧?”
沈七说得徐大人,指的是内阁次辅徐攸,元盛年间先帝亲点的状元郎,彼时他才十六,意气风发,金花乌纱,绯罗圆领,大梁第一光风霁月的人。
……亦是大梁第一年轻的内阁辅臣,他入内阁才将满二十五,如今两年过去,也不过才二十七。
提到这位亦师亦友的启蒙先生,沈弱流眼神软和了些,“老师的顽疾果真好了?”
徐攸素有顽疾,又生得面如冠玉,郢都贵女圈私下底都称这位尚未有家室的国之重臣为“病美人”。
沈弱流早些年还拿这个打趣过徐攸……嗯,被罚抄了五十遍《策论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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