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是,”他抬手摸了把面上雨水,接话道,“这雨再不停歇,郢都怕是要遭水祸了。”
脚下污水盖过脚面,鞋都湿透了,一阵阵的臭气往上涌,精壮汉子皱了皱眉,
“雨下了七日,下四条胡同便泡了三四天的水,怎的连衙门人的影子也没瞧见……衙门就任凭这么泡着?”
两人是半道上遇见的,年长些的人抬袖掩鼻,打量了一番,“小友不是郢都人吧?”
隔着雨幕瞧不清长相,只听精壮汉子笑了声,并不否认,“兄长何以见得?”
“八大胡同做的是脂粉皮肉生意,”年长些的语气鄙薄,笑说:
“人分三六九等,窑子亦不例外,这八大胡同分上下各四条胡同,上四胡同都是上三流的名姝,下四胡同嘛,便都是些下九流的暗娼,兔儿爷……既是做生意,便少不了争风头,下四胡同跟上四胡同向来不对付,这雨一下,下四胡同遭了祸,上四胡同怕是就要站到胡同口拍手大笑了。”
精壮汉子纳罕,“衙门也不管?”
年长些的嗤笑,“就是这话,小友不知,殿前司和京都府衙门的人平日没少照顾上四胡同生意,下四胡同又鱼龙混杂……枕头风一吹,谁还乐得管这事,几日大雨一收,便就此揭过啦,下四胡同不过少赚点银子罢了。”
精壮汉子醍醐灌顶,却还有一处不解,“下九流的暗娼还能比过上三流的名姝去?”
“怎么比不过!”年长些的嘿了一声,“今年问鼎花魁的不就是下四胡同折花楼的春烟公子?上四胡同倒是一年不比一年了……”
精壮汉子大惊,“郢都花魁竟是个男人?!”
年长些的心里觉得眼前此人是个正人君子,怕是日常也不眠花宿柳,便与他多说两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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