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人之上,为上位者,十八年来,人人见他只有下跪的份,沈弱流早已习惯了居高临下,俯视他人……生平头一次被如此羞辱,他羞愤交加,挣扎着要推开霍洄霄,可力量悬殊,只需一只手,霍洄霄便能将他死死禁锢。
沈弱流眼尾通红,气急了,
“放肆!!”
那双浅眸犹如暗处盯着猎物的恶狼,灯火摇晃中,闪着危险的光。霍洄霄手缓慢下移,停顿在那截雪白脖颈,反复摩挲,声音冷冷的,
“臣还有更放肆的,圣上这就怕了?”
近在咫尺,沈弱流被染湿了,霍洄霄腕上水滴顺着指尖滑落,划入沈弱流交叠的衣领内,引起一阵颤栗,颤栗引发寒冷。
危险!沈弱流十八年来头回觉得慌恐,饶是面对绪王爷不曾如此刻。
疯了,霍洄霄疯了。
宽大袖幅中手指攥得发白,沈弱流背抵着车厢壁,倔强地仰头,直视那双森冷浅眸,
“霍洄霄!你有病就去治,别在我这发疯!”
“臣是有病……”霍洄霄掐着他脖颈,力度收紧,笑容嘲讽,“臣是条疯狗,将这么条疯狗拘在郢都的可是你呐!沈弱流。”
沈弱流几乎喘不过气,手指死死抓着窗棂……慌恐化为前所未有的害怕。
霍洄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是条疯狗,权利江山,任何外物都不能成为它项上枷锁,刀没有刀鞘,任凭谁都将其制服。
皇权在此刻毫无威慑力,地位亦不能打动屠夫的心,而除此之外,沈弱流什么都没有,谈判亦显得可笑,他就如一只无力的羔羊,引颈待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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