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朽瞧贵客也不像是存了刁难之意……许是脉案拿错了?不如改日带了家人一并来看诊,老朽也好再下定论。若单只凭着两样东西,老朽行医数十载,诊过诸多疑难杂症,从未有半分差池,可以十分确信地告诉贵客,的确是怀有身孕无疑!”
他将那锭银子推回去,“贵客不信老朽医术,这银子我便不收,老朽再无话可讲,贵客请自便。”
拿错了脉案?
他倒希望是他拿错了。
过了许久,霍洄霄将那两样东西收起来,银子原封不动,扯出一个苍白的笑,
“许是手下人弄混了才闹了这番乌龙……方才一时情急多有冒犯,先生见谅,这银子你收着,以后权当没有这回事。”
他朝外走去,步履踉跄。
风雪未止,天穹层云犹如浓墨翻滚,压城欲摧,霍洄霄浑身湿透了,风一吹冷得清醒。
清醒得他要疯了。
过往点点滴滴直指一个真相……沈弱流怀孕了。
那般金枝玉叶,尊贵无双的人,那般娇贵纤细的人竟瞒着他,瞒着所有人,在危机四伏,狼环虎饲之中揣了个崽……绪王,全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,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,一经暴露便是粉身碎骨。
若是这个孩子被人发现了怎么办?
沈弱流就在这样糟得不能再糟得环境之中,揣着这个秘密过了一夜又一夜,煎熬,忧虑,身体的痛苦重重折磨,以至于病症齐发,饮药如水饱。
犹如钝刀剜肉,霍洄霄痛得不能呼吸,更恨自己。
恨自己这般愚蠢,这般疏忽,竟没能早点发现这个秘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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