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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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怪你。”张小茂气鼓鼓地说，把这个责任推到虞帜身上去，“都怪你小时候老是帮我写作业，所以我的字才不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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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帜的笑声从胸腔中传来，震得张小茂的耳朵都有点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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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虞帜说：“宝宝，你不是一个人，你忘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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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茂没有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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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帜搂着他，晃了晃，张小茂这时候变得很安静，像一只乖顺的小羊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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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帜知道，从小茂搬出来之后，小茂便不赞同这句话了。不合时宜地，虞帜想到了那个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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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还记得你的父母吗？”虞帜轻柔地拍着张小茂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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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茂揉了揉眼睛：“记得一点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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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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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知道。”张小茂说，“爸爸的牙齿是缺的，妈妈……一直躺在床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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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个小孩子，还记得这些属实不易，虞帜奖励似的揉揉他后颈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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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他们就不动了，我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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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到了孤儿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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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我走了好远，肚子好饿，有一个石狮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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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狮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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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谢家的门口有一个石狮子。他们给我饭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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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帜敏锐地察觉到什么，“谢尘？”张小茂说：“他就是那家的小孩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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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帜蹙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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