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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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晓宇一边开车一边在想张志明的话，也许自己真的应该离开宋彦明好好想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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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……也许等自己从浍河回来，宋彦明已经追到了陆小姐，自己也好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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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还是让我去浍河吧。”裴晓宇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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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彦明语气十分烦躁：“说了不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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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晓宇音量变小，“我最合适，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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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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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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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是无尽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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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拿香水和墨水了吗？”宋彦明忽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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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晓宇从后视镜里看到宋彦明正看着永新百货的大楼，他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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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彦明：“你想要什么直接去永新拿就可以了，报我的账，就说我要用，月底财务会处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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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彦明很早就这么说过，但裴晓宇从来没有这样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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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张志明教他的，领导可以这么说但不能真的这么做，一是上下级界限模糊只会让工作和私人关系变得复杂，要守住自己的心；二是在别的员工面前多少要做好榜样，方便管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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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先生。”裴晓宇只是乖巧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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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彦明忽然坐起来，凑到旁边：“你总说好的好的，从没见你拿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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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晓宇微微抿嘴，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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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宋彦明又坐回去，靠着后座的椅背闭目养神，但心里有点烦躁根本静不下心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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