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青城死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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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撒手时，白衣人的剑已无声无息地刺了过来，就像是个温柔的少女，将一朵鲜花慢慢地插入瓶中一样，将剑锋慢慢地刺入他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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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连痛苦都没有感觉到，已觉得胸膛上一阵寒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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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整个人就突然全部冷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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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红花般溅射出来，他们面对面地站着，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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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人脸上是全无表情，辛四的脸却已因惊惧而扭曲变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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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剑法虽然比较高得多，出手虽然比白衣人快得多，但结果却是同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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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战突然已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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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铜山霍然站起，又坐下，脸上已全无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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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是没有看过杀人，也不是没看过人被杀，但他却从未想到过，杀人竟是件如此惨烈、如此可怕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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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和被人杀都同样惨烈，同样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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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觉得想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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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白凝视着他，冷冷道：“你若要杀人，别人也同样能杀你，这教训你现在想必已该相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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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铜山慢慢地点了点头，什么话都没有说，因为他根本已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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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白道：“所以你也该明白，杀人和被杀，往往会同样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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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铜山承认，他已不能不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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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白道：“那么你为何还要杀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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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铜山的双拳紧握，忽然道：“我只想明白，你们这么样做，究竟是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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