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青城死士

次他的判断和选择也同样正确，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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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片血淋淋的肉放在桌上，杨轩已经软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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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人又看了冯六一眼，突然挥刀，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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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六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已僵硬。他割过别人的耳朵，当时只觉得有种残酷的快意，但割自己的耳朵却是另外一回事了，他本可挥刀杀了这白衣人，可是韩贞的话他也没有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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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出手纵然比他快，但你杀他时，他还是可以杀了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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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慎的人，大多数都珍惜自己的性命。冯六是个谨慎的人，他慢慢地抬起头，割下了自己的耳朵，割得更慢，更仔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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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人的肩上已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，一双冷漠空洞的眼睛里，竞忽然露出残酷快意的表情，冯六的这只耳朵，就好像是他割下来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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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桌上，杨轩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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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人望望冯六耳畔流下的鲜血，冷冷道：“这价钱你也出得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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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挥刀，向自己左腕上砍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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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六的心也已随他这一刀沉下。就在这时，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过，风中仿佛带着种奇异的香气。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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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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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看过去，冯六只觉得自己从来也没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女人，她就像是被这阵风吹进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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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人看见她时，立刻就发觉自己握刀的手已被她托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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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正在微笑着，看着他，多么温柔而甜蜜，说话的声音同样甜蜜，“刀砍在肉上，是会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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