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红颜薄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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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越来越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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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一直睡得都很熟，姐姐轻轻地喘息着，眼帘终于也闭起，脸上还带着疲倦而满足的甜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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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十三看着她们，心里忽然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和得意，就好像他已将丁麟击败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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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人总不能是每件事都得胜的，我也总有比你强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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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笑着，正想喝杯酒，车厢外忽然有人在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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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丁麟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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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上的帘子已然拉了下来，他看不见门外是什么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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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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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应。西门十三迟疑着，终于忍不住推开车门。外面也没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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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一片黑暗，冷雾刚刚从地面上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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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是谁在敲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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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紧了衣襟，再问，没有回应，那个一直在外面望风的车夫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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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实在太冷，他本不想离开这温暖的车厢，可是一个人做了亏心事后，总难免会疑神疑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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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穿上靴子，跳下车，四面一片黑暗，寒冷而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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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穿着青布棉袄的车夫，躲在一堆稻草里，头枕着膝盖，手抱着头，似乎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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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敲门的人呢？难道他听错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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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绝不会听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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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年纪还轻，眼睛和耳朵一向都很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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