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群鹰飞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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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道：“我们在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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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道：“要找你们算帐的人，并不只我一个，就算我相信你们的话，别人也绝不会相信的，所以这两天你们最好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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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忍不住问道：“除了你和伊夜哭外，还有些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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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沉吟着，忽然问道：“你有没有去猎过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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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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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目光似已到了遥远处，徐徐道：“猎狐最好的时候，通常是在九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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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道：“九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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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道：“那时秋高气爽，辽阔的原野上，只要有一只狐狸出现，就会有无数只苍鹰飞起，只要有鹰飞起，那只狐狸就死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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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道：“你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些话？现在并不是九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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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徐徐道：“但现在却是猎狐的时候，已有群鹰飞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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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里闪着光，仿佛已看到无数只矫健的苍鹰，在长安城上的天空中飞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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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终于明白：“难道我们就是那只狐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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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没有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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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也不回地走上石阶，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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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目送着他走出去，痴痴地怔了半晌，喃喃道：“这人究竟是我们的朋友，还是我们的仇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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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没有回答，他仿佛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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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灵琳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不管怎么样，这个人却不能算是个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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