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东海玉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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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举杯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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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也在看着他，忽然道：“你以前有没有战胜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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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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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：“你战胜的时候，是不是也有很多大人物要抢着请你喝酒？”叶开道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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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道：“你不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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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道：“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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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笑了，笑容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寂寞之意，又喝了杯酒，才徐徐道：“以前我总是想战胜别人，压倒别人，可是现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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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道：“现在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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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凝视着手里的空杯，道：“现在我才知道，胜利的滋味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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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将手里的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道：“你看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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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道：“这是个空酒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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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道：“一个人战胜了之后，有时也会忽然变得像这空酒杯中的酒一样，突然变空了。这种感觉他虽然没有说出来，可是叶开能了解这种无法形容的空虚和寂寞，他也曾体验过。他没有再说什么，替郭定倒满了空杯，微笑道：“你也说得大多。喝得太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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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定举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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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开微笑着，又道：“无论如何，胜利的滋味至少总比失败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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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在窗外呼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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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炭炉里的火将熄灭，那没精打采的伙计，将脖子缩在破棉袄里，似已快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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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如此寒夜里，只有家才是温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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