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章 悲欢离合

的事，尤其第二天早上更不愉快——这一点他比谁都知道得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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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昨天晚上，他却硬是把自己灌醉，醉得人事不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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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毕竟不是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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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自己的情人正在拜天地，新郎官却不是自己，又有谁还能保持清清醒醒，高高兴兴地在街上逛来逛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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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逛到第一个卖酒的地方时，就停了下来，停了一个多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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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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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这地方的酒好像太淡了，好像兑了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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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又逛到第二个卖酒的地方，用一种不稳定的脚步逛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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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他是怎么出来的，他已记不清了，以后是不是到过第三个地方？他更记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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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一记得的事，是把一个带着婊子去喝酒的上流氓头上打了个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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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洞究竟有多大？他也已完全不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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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竟睡在一条死弄中的垃圾堆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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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脏又臭的垃圾堆，连野狗都绝不肯在这种地方睡一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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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保证这绝不是他自己愿意的，他一向没有睡在垃圾堆里的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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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定是那个头上有洞的上流氓，找了人来报仇，先揍了他一顿，再把他抛到这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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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久就证实了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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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站起来的时候不但头痛欲裂，而且全身都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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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定要很重的拳头才能把他打成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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