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国公府。
书房。
案后乌木椅铺着暗纹锦垫,椅旁立着三足铜炉,一缕檀香慢悠悠缠上梁间。
“陈宴这小子不去南曲院子唱大戏,真是太可惜了!”
“几句话就煽得长安百姓,几乎快全部倒向宇文沪了!”
“厉害呀!”
侯莫陈沂半倚在乌木圈椅里,肩头松垮垮地塌着,锦袍的前襟被他随手扯开半寸,露出内里月白的中衣。
他右腿叠在左腿上,足尖勾着靴尖轻轻晃悠,手里那串紫檀佛珠被捻得慢悠悠转,尾端的坠子随着动作在膝头磕出细碎的响。
什么叫顶级口才?
这他娘就是了!
侯莫陈沂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见过能监斩玩出如此花样的......
“大冢宰会器重此子,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!”郑德林呼出一口浊气,忍不住叹道。
有些时候,真是不服不行啊!
而且,这小子才年仅十七岁,对舆论与民心的把控,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.....
直接给宇文沪树立起了爱民如子的形象。
何止恐怖二字可以形容的?
“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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