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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昭若有所思,目光闪烁,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攥紧一枚棋子,冷冷道:“他绝不会,也不敢弑父!”
不赌陈宴心慈手软,顾念情亲.....
赌他顾及名声,爱惜羽翼!
毕竟,一旦背上弑父之名,还有谁愿意追随他呢?
独孤昭不信陈宴不知其中顿了利害......
“你说的有道理!”
赵虔颔首,认同道:“只要陈通渊活着,就能将影响降到最低!”
“最多就是免职罢爵.....”
陈通渊不死,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,他们可以趁机营造,是自己竭力保下了他。
至于陈故白的死活,根本无足轻重,陈通渊又不止他一个儿子.....
“陈宴真是宇文沪手中,最锋利的刀!”
“有他在一日,宇文沪就是如虎添翼......”
独孤昭忽然缓缓握拳,指节捏得“咔”响,方才还带着几分沉郁的目光,此刻像淬了冰的刀锋,直直剜向东北方向。
晨光漫过他鬓边的白发,却照不进那双骤然变冷的眼底。
方才烛火熄灭时残留的暖意,已被这股杀意碾得粉碎。
他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,那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,却让厅内的寒意都仿佛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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