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稚水没话找话,又许是一身骨头受不住他指腹摩挲的力度,下意识想转移注意力,非得缠他礼尚往来一句不用谢,重复地说:“谢谢你。”
等第十一句谢谢吐出时,宁商羽面无表情地没回应,长指却毫无预兆停在了腰窝位置,也分不清是药膏融化的温度,还是他体温,滚烫触感尤为清晰。
伴着他嗓音传来,冷漠已无:“还有哪里痒?”
林稚水表面的过敏部位已经不留一丝地方被他上了个遍,全都湿黏黏的,其余地方,她不好再麻烦宁商羽代劳,于是支支吾吾说:“没有了。”
气氛安静数秒。
宁商羽高抬贵手,停在她腰窝、存在感极强的指腹移开了。
主卧门重新合上。
林稚水上完药后,薄薄的一层浴巾被裹得半湿,又不能继续洗澡。
她独自躺着不动,想冷静会儿。
怎料在这副身体过敏和宁商羽过度亲密接触的双重刺激下,疲惫的困意不知不觉地袭来,她闭上眼就没再睁开,甚至还做了场荒唐的梦。
梦里持续了两人上药的画面。
宁商羽这次没有高抬贵手,而是将停在她腰窝的长指一寸寸地往下移,透着危险的强烈气息,蔓延而至到了……
林稚水犹如逐渐融化的脂膏,又像是一戳即能破的薄绸,会彻底淌下来,流得躺着的这张黑丝绒大床。
到处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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