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濯认出她是谁。
尖锐痛楚自心口传来,数万载前的陈伤分明已经愈合,却好像在见到息棠时被再次揭开,仍是鲜血淋漓。
只是伴随着锥心痛楚而来的,还有不容错辨的欢喜,让他眼里只能容下面前风景,再看不见其他。
景濯站在原地,时间像是和他的心跳一起停留在这一刻,静默中,忽有风过,满树梨花摇曳,像是落下了一场雪。
就像是很多年前,他们最后一面时落的那场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