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唬人。
寒枝拘谨地向她一礼,目光随即又回到景濯身上,顿了顿,像是终于下定决心,主动向他道:“之前流言,是因我才会传出,不想叔父信以为真,才会失了进退。”
方才当着众多仙妖的面,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这话说出口,只能事后再来向景濯表明内情,以求原谅。
只是她这么做,也并非贪慕救下魔族君侯的虚名……寒枝道出自己放任传言的缘由,话中不免带上几分羞惭。
对于寒枝的剖白,景濯只是冷淡地应了声,他还不至于猜不到这一点,神情不见动容。倒是凝光微挑起眉头地打量寒枝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景兄,当年之事,并非我想袖手旁观,只是天族太子令下,我若敢做什么,只怕会连累全族……”
她自己也罢,又怎么能累及全族。
景濯清楚寒枝所言不假,他也没有因此怪罪她的意思。连迫于压力毁去他神族本源的桓乌神族,景濯都不曾上门清算,何况不过少时相识,面目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寒枝。
不过桓乌神族大约也自知理亏,这些年来堪称安静如鸡,寻常绝不到景濯面前碍眼。
景濯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寒枝舌根漫上些许苦涩,心下怀的那点侥幸也随之散去。
她此时来寻景濯,除了陈说流言,也是想探知他是否还念及旧情。
她心中未尝没有想借势的意思。
但过往终究只是过往,既然她不曾在他身处水火时站出来,又怎么能妄想在如今向他求得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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