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一股熟悉的、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深处涌起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汹涌。
寒症,又加重了。
苏枕雪踉跄着走到柜边,取出一坛酒,刚灌下,阿黛捧着一封家书进来。
是北疆的信。
苏枕雪拆开信封,父亲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。
字里行间,皆是“安好”、“勿念”、“粮草丰足”之类的宽慰之词。
最后一句“吾女勿念,北疆安好,粮草丰足,唯盼冬去春来,与吾女庭前共饮。”
苏枕雪看着信,笑得有些苍凉。
她将信纸凑到鼻尖,闻到的不是惯用的松烟墨香,而是一股廉价的淡墨气。
再看那纸,也不是父亲惯用的宣州贡纸,而是寻常驿站用的毛边纸。
一个连上阵杀敌前都要将铠甲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男人,一个治军严苛到连军旗一根线头都不能少的靖国公,会用这种东西写家书?
除非,他没得选。
苏枕雪的指尖,缓缓划过粮草丰足四个字。
户部侍郎的儿子豪赌欠下巨债。
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。
北疆。
这世上最锋利的刀,不是沙场上的百炼钢,而是太平盛世里,那支蘸着人血写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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