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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安。女儿于京中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
她笔尖微顿。
“京中秋意渐浓,女儿夜里常梦见北地铁鹞,不知此鸟如今是否还如旧时一般,能于风雪中辨明归途?”
铁鹞,是苏家训练的信鸽中最顶尖的一种,只用于传递最紧急的军情。
以铁鹞为喻,是在问父亲身边最信任的副将,是否还安好。
“前日整理旧物,寻得一味旧藏药材,名唤静心草,其状与北地常见的断肠颇为相似,只是药性相克。女儿不通药理,不敢擅用,不知父亲可曾听闻此物?”
她没有写焚心散。
但断肠是北疆士兵都熟知的一种剧毒植物,与静心草并提,父亲定能明白其中深意。
她要问的,是狄人的毒,是否已经渗透到了北疆军中。
写完信,她用特制的火漆封口,亲自交给了府中专司传递家书的老仆。
做完这一切,苏枕雪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。
她靠在窗边,看着庭院里那棵老梅树,枝干虬劲,形单影只。
她不是质子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顺天帝放在天平上,用以平衡父亲功高盖主的一枚砝码。
如今她才明白,她从不是砝码。
她是父亲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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