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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裴知寒却摇了摇头:“我久居南山行宫,足不出户,不知天下事。”
苏枕雪笑了,那笑意却像水中月,一触即碎,半分也未曾抵达眼底。
她环顾四周,走到湖边一棵垂柳下,目光一扫,随手折下一根最不起眼的,却也最柔韧的柳条。
柳条在她手中,仿佛活了过来。
她没有演练任何繁复精妙的招式,只是做了一个简单到极致的,起手式。
双脚开立,与肩同宽,身形微沉,腰背在刹那间挺得笔直,如一杆标枪。
手中的柳条被她平举而出,看似轻飘飘,尖端却稳稳地,指向了湖心那座揽星亭的飞檐。
“这是第一式,也是最后一式。”
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,清晰得如同金石之音。
“此式,名为‘定’。”
“何为定?”
“你的心乱了,枪就乱了。你的气散了,枪就散了。是天下人都要你跪下的时候,你的枪,依旧要稳。它得告诉你,你还能站着。”
少年裴知寒,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。
看着她那单薄的身影,是如何在一瞬间,摆出了一个稳如磐石、定如山岳的姿态。
看着她手中那根脆弱的柳条,是如何在一瞬间,仿佛化作了一根能定住风浪、镇住山河的擎天之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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