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顺天十九年,时任户部侍郎萧菱书之子萧年,在京中所有赌场、销金窟的全部赌债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字字如刀,直指要害。
“孤要知道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,他从何处借的钱,又用在了何处,最后又是如何还上的。每一笔,都不能漏。”
李东樾的呼吸,蓦地一窒。
查一个现任内阁首辅十年前的旧账?
这已经不是打草惊蛇,这是直接拿刀往毒蛇的七寸上捅,是鱼死网破的决绝。
但他知道,这位手段比自己狠辣百倍的监国太子,一定知道那条蛇的七寸到底在哪儿。
太子的手段,太子的狠辣,没经历过的人,是无法想象的。
“孤还要你,设法调出当年户部所有拨往北疆的军饷卷宗。”
裴知寒没有理会他的迟疑,继续说道。
他的目光透过昏暗的光线,落在虚空某处,仿佛能穿透十年光阴,看到那片冰冷的北疆大地。
“从国库出银,到户部经手,再到押运出京,每一个环节的签押,每一个官印,孤都要看到原件。”
李东樾的后背,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,湿透了内衫。
他终于明白,太子要做的,根本不是调查什么陈年旧案。
如今朝局依旧乌云密布,自半年前太子监国以来,行将就木的皇帝就一病不起,常年卧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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