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过往。
南山行宫,一池碎掉的月光,倒映着破碎的命运。
湖边那个穿着华丽宫装,眉眼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清冷,身形却单薄得像要被风吹走的女子。
她递给他一根柳条,柳条柔韧,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。
“天下人都想让你跪下的时候,你的枪,得替你站着。”
那句话,如刀刻斧凿,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。
他记起来了。
从那夜之后,每个清晨,他都会在东宫最僻静的角落,一遍又一遍地,重复那个最简单的起手式。
定。
那是他的立身之本,是一个少年对抗命运的开始。
他记得柳条抽打在掌心的微痛,那痛楚带着一种奇特的清醒,提醒他,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病秧子。
他记得冬日里呼出的白气,在寒风中凝成白雾,又消散无形,如同那些曾压在他心头的阴霾。
他记得自己日渐挺直的腰背,从佝偻到坚韧,从阴郁到挺拔。
而心中那慢慢消散的阴郁,也随着每一枪的挥舞,被一点点驱散。
那段记忆,是他阴暗孤独的少年时光里,唯一一抹亮色。
一抹,本不该存在的亮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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