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,狄人奇毒焚心散一瓶!”
“其罪,当斩!”
御史每说一句,萧菱书的身体,便矮下去一分。
当最后一个斩字落地,他双腿再也撑不住那副空荡荡的皮囊,轰然跪倒。
金砖冰冷,磕头声却滚烫。
“陛下!冤枉啊!犬子糊涂,是被人蒙蔽了啊!求陛下明察!”
他哭得老泪纵横,涕泗横流,像个输光了家当的赌徒。
龙椅上,那个闭目养神了半个时辰的天子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。
那双眼睛里,没有雷霆,没有雨露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,寂静的冰原。
他没看地上那滩烂泥,目光,反而像两把软刀子,轻轻地,落在了严海宁的身上。
“严爱卿。”
他开口了,声音平淡得像在问:今儿个天气如何。
“你怎么看?”
严海宁心头一凛,像是被人当胸擂了一拳。他知道,这是陛下的考校,也是陛下的刀。
他躬身出列,声音沙哑:“回陛下,此事,当严查到底,绝不姑息!但……萧侍郎乃国之栋梁,其子年少,恐为奸人所用……”
他想求情,可话到嘴边,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。
这金銮殿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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