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,确实只是太子。”
他转过身,缓步走到那扇大开的门口,背对着阁中众人,望着门外那片泼墨般的夜色。
今夜无月,天边却隐有雷声滚过,沉闷如鼓。
“可你忘了。”
他的声音,被夜风吹得有些飘忽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“孤这个太子,监国三年。”
“这三年里,父皇深居简出,不问朝政。这大景朝的奏章,每一本,都先经我手。这天下的政令,每一条,都先出我东宫。”
他缓缓回过头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是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,属于帝王的冷酷。
“孤十年磨一剑,等的就是今天。”
“你以为你用父皇来压孤,孤就会投鼠忌器?”
他笑了,那笑容里,是看穿一切的讥诮,与不加掩饰的,滔天杀意。
“严海宁,你太高看你自己,也太小看孤了。”
“你以为父皇是你的靠山?你错了。”
“他才是孤鞘中那把,最锋利的剑。”
就在这时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
一名身穿司礼监服色的老太监,手捧一卷明黄的圣旨,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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