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
那缠绕多年的寒毒,是不是已经解了?
想到十年后,想到那如影随形的寒毒,他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沙哑:“不要成婚。”
苏枕雪轻笑着,如漫天晨光里藏匿着的星,她仰起头,看着如今已可以遮风挡雨的银杏,眸光流转:“殿下费尽心思带我来此,便是要我抗旨不尊?”
裴知寒抓着苏枕雪的肩,亲手将七宝琉璃珠花步摇刺入她的发间。
那珠花在晨光下熠熠生辉,仿佛承载着某种沉重的约定。
他将她拥入怀中,声音在她耳畔低语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:
“天顺十九年,皇后重病,你借机入宫陪侍,她最喜爱花圃,可世人少知她欣赏的并非争奇斗艳的奇花异朵,反而钟爱寒梅,你若带着寒梅去拜会她,她必会让你侍奉,到时你便已牵挂皇后身体为虑,推延成婚之事。”
苏枕雪轻笑着仰起头,二人鼻尖不过半寸之余:“然后呢?”
等孤。
裴知寒的话还未说出口。
梦,骤然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