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。
两个字,落在舌尖,便有了分量。
仿佛不是说出来,而是从肺腑深处,一点点挤压出来的。
阿黛怀里抱着包裹,轻得像一片纸,可压在她心口,却比千钧还要沉。
每一寸呼吸,都带着隐隐的灼烧,从喉咙眼直抵肺叶。
她没抬头,只低低地垂着眼,仿佛怀里盛放的,是这世间最脆弱的一颗心,稍有不慎,便会碎裂开来。
风雪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地卷起来,那是靖国公府门前,堆了半人高的积雪。
天地间,本该是一片白茫茫的寂静,可落在阿黛眼里,这片雪色却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,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裂痕,黑洞洞的,能吞噬一切。
她牵着一匹灰色的劣马,马儿嘶鸣一声,蹄子下卷起一阵细碎的雪雾。
这匹马是苏枕雪的坐骑,是当年她七岁的时候,靖国公亲自带着她去猎回来的。
浪淘沙。
它瞧着寻常,却耐寒耐力,日程千里不在话下。
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阿黛心底的那份焦灼,竟也带着一丝不安,时不时打着响鼻,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,又很快被风雪卷走。
阿黛没犹豫,翻身上马的动作,利落得像一道影子,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。
束紧腰间的长枪,勒紧缰绳,她趴在浪淘沙身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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