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,几乎已经不认得眼前的阵地。
战场上能看见的地方几乎都被火炮犁了一遍,原本四通八达的交通壕大部分都已经塌陷,四处还保留着火烧的痕迹。
能看见的地方至少有上百个穿着灰色军装的尸体,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。
而那个人和他的那辆【移动教堂】,早就已经不见了,只留下德军阵地上巨大的一个坑洞,还有直冲天际的滚滚浓烟。
身后有士兵缓缓摘下自己的帽子默哀,有很多受过神父恩惠的人更是直接匍匐于地。
一周之后。
巴勒迪克,法军第二集团军前线指挥部。
参谋长伯纳德.赛博尔,走进屋子后第一件事是先把自己的军帽挂好。
随着索姆河一线的战役拉开,德军在正面的兵力已经减少,虽然战斗依然胶着,但是从他挂帽子这一点小细节就能看出,法军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
“阁下,关于交给陆军部的报告书已经完成,还请您看一下。”
六十岁的老将从助手手中接过那一沓足足二十多页的报告,翻动了一阵后重新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伯纳德,你说这样一份报告发出去的话,陆军部会不会认为我们在戏弄他们。”将军阁下说话时拿出自己怀表轻轻搓动。
参谋长先生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无奈。
“确实如此,那个人参与了我们几乎所有的大型行动,报告书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绕过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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