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嗯。”
她低下头,那鼓鼓囊囊的信封一打开,厚厚的一沓信就冒了出来。上头还有编号,言年月日,自打半年前开始,老爷子说觉得自己身子不大好了,可能没几年了,发病突然,奔波不得,只是惦念她,若她有空,便回来一趟。
又一封,却是犹豫,也没到那个地步,不想她知道如今的情况,又问,齐久臻在战场久不归,究竟何时能成婚呢?嫁衣备好了没有?他想看她出嫁。又谈及母亲当年出嫁,虽不是十里红妆,也是浩浩荡荡。
“你和念儿一样,都是我的好孩子,念儿嫁的不好,受了委屈,齐家的小子要是不好,就告诉你舅舅们,让他们过去打他!”
又下一个,却是龙飞凤舞,和先前的工整大不相同。
只说什么时候入了宫,怎么不叫他知道,大骂自己教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,又骂齐久臻为什么不早早和她完婚。仔细看,信纸上点点斑驳的深色,似乎是血迹。
再后来,他糊涂了,总是说起母亲小时候的事,写着写着,又叹息道,是笺儿啊,不是念儿。
她把信收起来。
不过看了几封,便觉得心如刀绞,再看,泪眼朦胧,字也不识了。
“是我不好……要是我……”
秦慕宵拿起那些信,抽出她刚刚看过的一张,念了两句。
“云儿,老爷子怎么突然知道你入宫的事了?不是都瞒得好好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