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妥协,自然是万事皆休,但若新君是一位开拓进取之辈呢?若是新君想的不是稳定朝堂,而是想借机清洗一下朝堂呢?
此案涉及到了三位相公,一位半相,可这不也正好说明,官家可以借此案的机会,将这四个老臣一扫而空,换上自己的人么?”
“你也知道,官家已经下了诏书要夺情启用于我了,虽说,我还没有机会见过官家,但就目前来看,这位新官家锐意进取的可能性,很大,他若是求稳妥,朝中能够主持变法的大臣何其多也,他又何必特意要启用我这个正在丁忧的呢?”
“所以在我看来,眼下最危险的,反倒是这江宁府,会不会上任一位新任知府,什么时候上任一位新任知府,以及最重要的,这位新任知府是什么人了。”
“厚之毕竟已经是守印太守了,现在最怕的,就是到这新任知府在水落石出之前履任,到时候厚之调走,我又来不及起复,这小子上面真的没有了人保他,若是这位新知府要对他不利,那确实,就连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反之,若是这位新任知府也和我,和厚之是同道中人,则至少,等来新君过问,事情迎来转机,还是很有可能的,这小子说的很对,去年上边确实是不想管这件事,可去年的上边,不还是先帝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