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然而且不说南北有别,你这青苗法在南方实行以下则还罢了,因为长江以南确实是有大量的小地主可以盘剥,北方执行,是一定要生乱的。就说这田吧,小地主破产之后他们的田亩充公一定会做公田,可是朝廷要如何处理这些公田呢?”
“我知道,你一定有着十分完善的规则,可是您看啊,仅仅是咱们一个江宁府,富绍庭就能侵吞一千多倾的公田,放眼整个天下,又该有多少呢?公田,到底是公家的田,还是会和前朝一样,落入豪右的口袋呢?”
“杀一批中产,赈济百姓,孝敬朝廷,这是眼下应对朝政危机的解决之道,看就怕杀了这些中产,这些真正的民脂民膏中,只会有少部分落入朝廷之手,更少的部分喂给底层赤贫聊以果腹,怕就怕其中的大头,落入无数个富绍庭这样的人手里,那,王公你就真的是咱们大宋的罪人了。”
“王公,我的意思不是说您劫富济贫的事情做得不对,而是说你劫掠中产之家不对,要劫,您得劫大的,您得劫官户的,劫士大夫,劫豪右劫形势户的富,赈济最底层的百姓。”
“治理天下,难道不应该是损有余而补不足,最终使天下人人小康,才是真正的治世么?劫掠小康之家去济贫户,只会让豪右之户扩张无度,最终导致富者连田阡陌,贫者无立锥之地,导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,到时候,大宋就真的要亡了。”
“所以,您的青苗法还是不好,这是一条在中产身上开刀的法,宰杀中产是救不了大宋的,要宰,咱们就得宰士大夫才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