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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江宁府的青苗法,该是由你这个府君亲自把握了吧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青苗法的本质,是官府和地方豪强势力的博弈,官府要的是济民的同时增加国用,而豪强要的是自己不出这个钱,反而是尽可能的转嫁给普通富户,而这个博弈的胜败,也就是青苗法的成败了,那么王公,你自己本人,一定是最优秀的地方长吏了吧?”
“你说我说的那些是人的问题,而不是法的问题,可是我说,这就是法的问题,你在鄞县时能做得成,一则固然是你能力很强,可这也未尝不是因为鄞县没有太强的豪右的缘故。”
“王公,咱们打个赌吧,你现在是权知江宁府事,是实打实的长吏,我呢,便临时客串一下咱们江宁本地的豪强,我们来试一试,到底是你能占了我的便宜,最终能让这江宁府的富户出钱,贫户被得到赈济,还是我这个豪右,能够联合江宁府的其他豪右,让你这知府,乃至后面的朝廷都吃上一个大大的哑巴亏,如何?”
“若是最后我赢了,我就告诉你我那个专割豪右和形势大户的法子是什么,青苗法要往何处去改,如果我输了,那我以后就赞成青苗法,甚至是将来做你推广青苗法时的开路先锋,如何?”
“哦?你要和我斗法?”王安石笑着道。
“不错,敢么?”
“呵呵呵,有何不敢?介白,你确实是有才华,也有本事,但老夫宦海沉浮多年,能有今日,却也不是全凭天眷,这个赌约有意思,我接了。”
“嘿嘿,好,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