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越很生气,胸腔里憋着一团火,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;他也很无奈,像一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。
早在陆安那煞星带着两万银甲煞神出现在卢州地界之前,他就已经动用了最紧急的渠道,将求援的讯息火速送往千幻蜃楼!声泪俱下地描述了拒妖关的“暴行”,恳求圣地派出高手主持公道,哪怕只是震慑一下也好!
然而,所有的讯息都如同泥牛入海,没有激起一丝涟漪。
没有回音,没有使者,甚至连一句敷衍的托词都没有。
唐越站在残破的城楼上,望着下方如同蝗虫过境般散入卢州各处的斩妖使,心彻底凉透了。他哪里还看不明白?那个在卢州高高在上、敲骨吸髓了数百年的千幻蜃楼,是打定主意要坐视不理了!
圣地……放弃了卢州?
不,或许更准确地说,是放弃了他唐越这个州牧!
对于圣地而言,卢州就算再被抽走十万青壮,剩下的几十万百姓依旧是可供他们源源不断汲取的“资粮”。而他唐越,不过是个办事不力、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弃子!他的死活,卢州的兴衰,在那些仙风道骨、俯瞰众生的圣地长老眼中,恐怕还不如他们丹炉里的一粒废丹重要!
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讨好圣地,如何绞尽脑汁地搜刮民脂民膏,如何将朝廷的税赋层层加码,又如何将那些稍有怨言的“怨民”悄无声息地处理掉……桩桩件件,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,为了能继续做圣地的“看门狗”。
如今,狗老了,不中用了,就被一脚踢开。
“呵…呵呵……”唐越喉头滚动,发出一连串自嘲的、如同夜枭啼哭般的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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