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兜了这么久的圈子,我终于累了,我看着名叫太宰治的干部说道:
“她和我一样的挑剔吗?”
太宰此刻向我伸手,他的动作缓慢,仿佛害怕使我应激,后果无非逃跑或攻击两种。他托住我的左手,隔着手套摸到大拇指节上佩戴的印戒。或许还想装模作样地在我的手背吻一下,被我的目光劝退了,潜台词的威胁是“你试试看”。
他实在是一个懂以退为进的人。
“听到芥川君指责我把首领戒指偷来给您,我吓了一跳,”他说,“跑到医务室一看,那枚戒指好端端地戴在主人手上。说到底,您的这枚是谁为您偷来的,您又偷走了谁的心呢。”
何等烂俗的说法。
好像女孩不会窃取权力,只配偷一偷男人的心。
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的道理,可没有性别的区分。
我把[找领导为什么要去医务室]的疑问存档,说道:“我为什么要偷走他们的心?”
“都是它们不听主人的话自己跑过来找我的。”
我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:
“后悔了受伤了随时可以跑回去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没拿绳子拴住它们。”
太宰的眼睛睁大了一些,夸张地比了一个致敬的动作:“没错,就是这样。我现在一点都不奇怪了。”
他执着地回到死法的问题上,我心想,异能者想死还不容易,仇杀,意外,心脏病……人生的悲剧数不胜数。我敷衍地提供了一个答案:
“我能想象最糟糕的死法是被一台钢琴砸死。而且第一次没成功,凶手只好又砸了一台叠加到上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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