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还要再赌一次。
“世上还有比你更傲慢的人了吗,闻人肆,”他尖锐的瞳孔像一根针,“你为什么不直接开枪呢。开了这一枪,搞不好你就不是替罪羊,而是座上宾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吧,”我最终说,“你曾经给了我一局很好的俄罗斯赌盘,我现在还给你。”
我扣下扳机,连开六枪。
全部都是空的。
之后我把枪丢开,擦了一把手,继续割头发。好不容易割完,碎发也稀稀拉拉地铺了一身。我皱了一下鼻子,站起来拍打裙摆。费佳死盯着我的裙摆,声音空洞地传来: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这是被你换走的太宰的枪,”我头也不抬,“里面唯一一颗子弹已经射出去了。我已经如你所愿,现在,滚回西伯利亚吧,费奥多尔。顺便告诉果戈里,我一点都不想他。”
过了今天枪里就会有子弹了。
这是我跟他心照不宣的共识。
费佳张了张口,我很少见他这样茫然到失落的神情,好像脚下明明有台阶,被我临时抽走了。他在那个瞬间到底想说什么,“你凭什么拿走那颗子弹”?还是“你凭什么把它还给我”?
但他什么都没说,转身离开。我礼貌地叫住他:“稍等,你忘了这个。”
我用水果刀贴着他防弹衣覆盖不到的下摆,捅进他的腹部。
刀很钝,我必须非常用力。
“你还是穿红色好看。”我心平气和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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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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