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发觉不了自己有一双悲伤的眼睛。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,身体向后靠,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,森鸥外自然地收回手。我却突然前倾,从他的耳边摘下一朵橙花,从楼梯的栏杆缝隙若无其事地丢下去:
“我猜森先生你才不照镜子,不然,不至于发现不了爱丽丝戴上去的花。”
谢绝了搀扶我上楼的好意,我提着珍珠奶茶和报纸一瘸一拐地回房间。我说要趁热喝奶茶,森先生给你买的这杯是冰的,又提醒我午饭时间是十二点,番茄意面放一点辣可以吗?他回厨房收拾杂货前,我冷不丁叫住他:
“你真的不知道他们都死了吗,森先生?”
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微笑。
回了房间,我锁上门,面无表情地把一整杯珍珠奶茶都倒进了马桶。倒到最后的时候甚至有糖没融化,像弄脏的雪一样积在塑料杯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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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我去书房打发时间,森先生藏书颇丰,甚至不少由他亲自翻译:安徒生的《即兴诗人》,都德的《绿叶叹》,托尔斯泰的《卢塞思》…译者一栏无一例外写着[森林太郎]。
我本着抽盲盒的精神从书架上抽了一本,居然是《春雪》。我随手翻开一页,上面是这样写的:
【我们活着,同时拥有丰富的死。安葬、墓地、墓前那束枯萎的花、死者的记忆、亲眼目睹的亲人们的死,还有对自己的死的预测。】
很好,看来很晦涩,我可以拿它给午觉助眠。
……
我脸上摊开的书被小心掀开,书籍营造的安心黑暗成为过去,橘子护手霜的香气浓到甜腻,我不情愿地睁开眼,发现脸上发痒的感觉来自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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