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药。
她恨他父亲。
恨不得食其肉,啖其血。
也恨身体里流着那个疯子的血液的祁不砚,他在她眼里就是这个不折不扣的坏种。
冷冷月色下,风是寒的。
女子死死地盯着手里还拿着兔子的一截带血骨头的小祁不砚,他生得粉雕玉琢,唇红齿白,即使满脸是血,看着也像是被人欺负的。
明明该是很天真无邪的长相,手段却极其残忍、阴毒。
小时候杀兔子,长大呢。
恶心的东西。
女子强行压下心悸,神色很冷,能冻彻骨,似乎咬牙切齿地又问祁不砚,若踩死他养的蛊的是人,不是兔子,他也会杀了对方?
他的回答是:“我会。”
幼童稚音,要是叫不知情的人听了,只会想抱起他。
可是女子听到这个答案,几欲癫狂,当场夺走祁不砚左手的利刃,狠狠地插进了他幼小的身躯,刀刃再向前移半寸,他便会死。
祁不砚没哭。
他看了一眼正在流血、疼得疯狂痉挛着的腹部,小手扯了扯女子的袖摆,仰着小脑袋问:“母亲,我也踩死了你的蛊吗?”
此话一出,女子惊恐地松手,她差点、差点也沦为杀人凶手了,杀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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