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含糊其辞:“应该吧。”
祁不砚又看了一眼。
贺岁安如坐针毡,垂曳于地的裙裾、裙带都被她捏得皱巴巴了,发上长丝绦落到她的肩头,顺着身前弧度,落到她微肉的手背。
风沿着树门的大缝隙吹进来,拂过贺岁安身前的丝绦和没挽起的长发,发尾扫过坐在她旁边的祁不砚,扫过他握书的手。
祁不砚无意识地捻住那一缕头发,很快又松开。
贺岁安的头发又被风吹开了。
树屋万籁无声般。
刚喝过一碗水的贺岁安又感觉口干舌燥了,主要是和祁不砚一起看这本书的图,给她的冲击性太大,现在尚未能冷静下来。
自己偷偷看见这类书籍,与他人一起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这本书的第一页便如此奔放了,贺岁安都不用翻阅也能猜到接下来的内容会多么的直白。
贺岁安自然不是将此事视为羞耻、提也不能提。
但她还没有做好与一个自长大后第一次下苗疆天水寨孤山、对这种事一窍不通的祁不砚讨论此事的准备,多多少少会有不自在。
祁不砚短时间内没往下翻书,他视线仍停留在那几个字上。
贺岁安飞快地瞥了一下。
还是这一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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