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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不砚闻言眨动眼睫, 只见贺岁安的眼底装着他,至少现在是只装着他的, 银饰被风吹动,叮当叮当响:“你, 在说什么呢。”
“我还想问你们在说什么呢。”被人忽视的沈见鹤插话道。
沈见鹤掸掸黑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一副看不得他们两个当自己是透明人的表情:“许久未见啊,你们怎么也来长安了?”
听到沈见鹤说话的声音,贺岁安情不自禁握紧祁不砚的手。
祁不砚低头看相握的手。
她握得很紧。
他也没提醒贺岁安握太紧。
贺岁安将脑子里关于沈见鹤的记忆压下去,还坚定决心一定要找回自己所有记忆:“我们来长安是有些事要办,沈前辈您是?”
“也是过来长安办点事。”沈见鹤嘿嘿嘿地笑。
大街上不是谈话之地,沈见鹤拉着他们去酒楼,履行自己曾在风铃镇许下的诺言,若在江湖上有缘再见,必定请他们吃酒。
好歹是长辈,难得请后辈吃一顿酒不能太寒碜,沈见鹤豪爽拍了下鼓囊囊的荷包,带他们去的是有各种名酿的长安第一大酒楼。
他顺便可以跟他们叙叙旧。
一个人行走江湖,多多少少会有点孤单寂寞的。
况且沈见鹤身上又是黑糯米、罗盘、可组装的小铲子之类的东西,就差没明言自己就是晦气的盗墓者,不过他没打算隐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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