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治单独见了我。
他特意换了一件浅色的大衣,
仪容也稍稍整理过,
如果把他的八字胡剃掉,
我会把他当成太宰本人。
“津岛家主,您好。”
“好久不见,
樱溪小姐。”幸好,开口的嗓音不像。
“咳咳咳咳——”
还没说上两句话,英治又开始剧烈地咳嗽。
他有严重的肺病,咳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。
我倒了杯水给他,
他接过说了声谢谢。
喝的时候又呛了水。
“让你见笑了。”英治放下茶杯,感慨道,
“如今的我,命不久矣。”
“是么。”我问道,
“去日本的各大医院都看过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他垂下眼眸,“不想去。”
津岛家的男人都很怪。
身为议员的文治遭遇枪击时,不急着找凶手,也不急着处理伤口,他用手指蘸着流下来的血,在墙壁上涂出一朵很写意的玫瑰花,直到被救援人员抬上救护车,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那朵花。
太宰更不用说了,他执行任务时很少会受伤,到后期根本不会因为任务本身受伤,但他会自残,裹上雪白的绷带,一副想被发现又不想被发现的样子。
面前的英治,都不去医院,直接放弃治疗了。
“家主大人,请问您还记得这里曾有一位叫‘樱子’的佣人吗?”
“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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